高x原BG
36,
被诅咒的不死之血。
拥有那血的人,胧,虚,最后都只求一死解脱。
只有高杉晋助例外。
一整年的离别,只有决战前一夜温存。爱人那令人眷恋的柔软触感,转天就被战场上致死的剧痛冲刷掉。
但高杉晋助仍想要活下去。
至少现在是。
深夜的江户,新月如刃。
鬼兵队的江户据点——已战死沙场的[江户音乐教父]河上万齐的超大公寓里,有人还没睡。
准备睡在这里蹭空调的坂田银时正在看一把刀。
精致的黑木短太刀。
是把好刀,却没用过的痕迹。难道持有者是把刀当腰饰的达官贵人?
不。
刀保养得的一丝不苟,还散发淡淡的香味。
这把刀是情郎送姑娘的礼物。
坂田银时当然清楚,因为这是他帮着情郎挑选的。
坂田银时记得那时高杉透出幸福的狡黠笑容,如果老师看到都会欣慰的吧。
坂田银时记得那时他拜托外国人活蹦乱跳的活下去。为了高杉。
他怀念那两人一如既往的佩着情侣刀并肩行走、跟自己互怼恶毒玩笑的样子。
刀在家里。人呢?大半夜的,两只都去哪了?
遥远的漆黑的大海上,鬼兵队总督正抱着我向私人卧舱走去,他的唇吻在我耳边的卷发,低声说着:“好乖啊……真是难得……”
我耳畔是炽热的鼻息,催眠般的低语。他身体的味道,他太过暖热的胸膛。
我好像忘记了很重要的事。好像是不可以被他带走的事,好像还有别的事。
到了卧舱门口,高杉摸到我腰间,声音登时一沉:“妳的刀呢。”
“?刀……”
“……妳这混蛋……都忘记了啊。”
高杉哗一下拉开了隔扇门。
他的卧舱是另一个特殊的地方。极简雅致,物品讲究,窗和墙的线条勾勒出东方式的浪漫,中间铺着双人的丝绸被枕。它在无边无际的黑色大海上框出了一方安全舒适令人怀念的场所。
高杉把我放下,拿掉左眼阴兀的黑色眼罩,随意丢在漆桌上。地板四周有一圈低低的感应地灯,暗幽幽的映照出一些不属于这个男人的东西:银质的发刷。漆盒的胭脂。男式古龙水挨着香水。黄铜烟管旁边放着zippo。那些物品看起来很久没有人动过了,这里的时间仿佛凝滞在某一时刻。
而且那是我的香水,我的打火机。
高杉走到一个能撑起和服的横杆架旁边,自自在在的宽外套、架起羽织。
他也把我的羽织脱下架起。那件华丽宝蓝色绣着金银禽鸟的羽织,不知谁买给我的醒目而昂贵的羽织。
“这件衣服的事,妳知道吗。”他问。
“我不知道。”
这男人颇有意味的看着我,啼笑皆非的大BOSS眼神。
“这屋子还发生过什么好事,妳知道吗。”
“我不知道。”
他捧起我的脸,轻轻捏捏脸颊,又捏捏。
“噢,妳应该知道的。”
他的发丝滑落到我脸上。
“可我一点记忆都没有。”
他低头,俯到我耳边悄声道:“我帮妳想起来。”
“啊……!”耳朵被吻了一下。
武士双臂环住我的腰,紧接着那双手就从我背后伸进了吊带衫下摆和牛仔裤腰间,抚摸我的脊背和腰窝的肌肤。
!我一惊。
“你停下……”
“我不会停的。”
“……”
他一手像铁钳似的搂住我,另一手几下就解开了他自己浴衣腰间的带子。
“停下!!”
“妳在害怕吗?”高杉冰冷的眼神看过来。把腰带丢到一边。
我咬紧嘴唇。
“如果……”高杉说,“害怕的人是我呢……”
轻微的血腥味传来,他的刀就架在案几上。他的浴衣向两侧滑开,胸口有无数愈合的可怖刀伤。我想象着拥有不死之血的伤口反复愈合的痛苦过程。我想象着那样的人但求一死解脱的心情。
“高杉晋助,”我叫他。
他盯着我的眼睛。
我:“你这样的人……你根本不怕伤痛和流血。”
他用手指从我的眼睛下方缓缓划到唇角:“比起流泪,我宁愿流血。”
我慢慢说:
“你不怕死。”
“你怕的是,没有活下去的理由。”
有那么短短一瞬间,晋助的眼睛像是被刺痛一样涌出了什么。
“几天前……决战前夜,”他捧住我的肩膀,“妳给了我承诺……”
“西莲……妳忘了很重要的事……”
“妳忘了妳爱我啊。”
他的手在微微颤抖。
他的声音也在抖。
他吻过来,他的嘴唇湿漉漉的。
这一次,炽热的吻我没有再躲了。
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