+ 高杉x原创BG
38,
醒来时,我躺在万事屋硬邦邦的沙发上。一股水泥的尘味。墙壁坍塌、屋顶掀翻、窗户破掉、电视被震碎的万事屋。
坂田银时坐在破损的办公桌后,双脚悠闲的跷在桌子上。他银白色的卷发与和服上沾染了硝烟和血污,身上处处是包扎过的绷带。
他看着一本破旧粘泥的jump,声音懒洋洋的:“税金小偷当万事屋是急诊室吗?把心肌梗塞患者都送来了。”
我艰难的坐起来,只能干涩讲出两个字:“银桑……”
“难得小鬼们都不在,妳如果有什么成年人不可告人的委托就赶紧说。比如妳要捉奸或者防止被捉奸之类的,比如妳跟高杉O生活不和谐之类的委托,要说赶紧说。”
“银桑…………” 我声音颤抖,眼泪流下,根本讲不出完整的句子。
万事屋老板用懒惰的声音掩盖了他受伤的气虚:“江户刚恢复正常供水,妳喝个热茶定定神先。”
他指指茶几。
我捧着暖热的茶,小店里常见的袋泡茶,亲切的半旧茶杯。
万事屋即使被战争摧残,它那种家一样的氛围,仍能不可思议的安定人的心神。
我花了好一会儿让自己镇定下来。
“银桑!!在太空的那三个人,假发…辰马…晋助!!”
“别问我,” 坂田银时直接回答道,“我也没有他们的音讯。”
“音讯没有……那死讯呢?”
坂田银时盯住我,他把jump放到了一边,脚也从办公桌上放下来。
“妳有死讯吗?”
我努力让自己的语言成型。我讲述了看到的照片:天道众密室内残存的监控录像。高杉,穿透高杉胸口的刀。还有土方不让我看的另一张照片,他说:多了十几把刀。
坂田银时沉默不语,而后几步走到我面前来。
我感到了白夜叉身上压倒性的、巨大无比的愤怒。
“疼吧?” 他问。白夜叉低沉的声音竟然有些与高杉起杀意的嗓音非常相似。
我抬起头,盯着他不动,咬紧嘴唇,眼泪在脸上肆意流淌。
“心好像碎掉了吧?” 他又问,低沉的声音竟像是能直接穿透我的脑。
我盯着他,紧紧咬住嘴唇,强忍住无法控制的哽咽。
“开什么玩笑!!高杉那混蛋怎可能被那种杂鱼干掉!!!!”
坂田银时猛的抓住我的肩,他在战场上杀过无数敌人的双手硬得像铁钳,轻易就能捏碎我的骨头。
他血红的眼睛死死盯着我:“妳别去死!给我听好!妳先别想死!”
“我问妳,高杉尸体呢?真选组有跟妳说尸检的事吗?”
坂田银时发现了盲点。
我感觉大脑终于在动了。在极度痛苦的情绪中,要回忆土方后来讲的话很难。
很难。不过我终于做到了。
“没有。真选组没有提到任何关于尸体的事。他们似乎还在确认人员失踪。”
坂田银时恢复了镇定,坐到我对面的沙发上去。
“那妳就跟我一样,什么都不知道。我们只是不知道假发高杉辰马他们的情况,他们只是失踪了,躲起来了,去做什么事了。不代表他们谁死了。”
“可是监控上晋助他受了那样的伤!”
“外国人妳啊,太小瞧高杉了!他那怪物以前被我狠狠揍过,还被天道众捅穿过,可他不是照样和妳过着和谐的O生活吗?”
白夜叉的话还是很难让我接受。
“银桑,这种伤情远超我的常识之外,我只能努力接受你的判断。”
“啧,白夜叉大人我也一身的伤,我也至少被砍了十几刀,我这不是正活着跟妳讲话吗?”坂田银时轻叹一声,“别担心了,要是让高杉知道妳因为这种照片心梗而死了,我和土方都要被他追着砍的,妳知不知道!”
我长长出了一口气,好歹慢慢逐渐恢复了正常。
“好的银桑。这次是我错了。”
“哎?难道妳原本是想来委托跟高杉的O生活不和谐的吗?”坂田银时完全不在意满身的伤,依然戏谑的开着玩笑。
“对啊,银桑。O生活不和谐啊。” 我带着眼泪试着笑出来,“我要O的那个人,整个人都没了。”
坂田银时不语,整理着手臂上的绷带。
过了一会儿,他给了我结论:“外国人,高杉他啊,不可能不考虑留下来的妳的心情。他小子连遗言都没留给妳吧?他可能不会找我们,但他一定会去找妳的,妳等着就好了。记住了,妳不要想着死。”
但。。。手环里高杉最后的话语,谁又能说那不算遗言呢?
我还是点头了。
银桑的话是有道理的。
只是刚刚那持续的心脏疼痛太难受了。
“我怎么胸口还是痛……”
坂田银时护着伤口,在沙发上慢慢躺下:“哦对了外国人,土方刚刚给妳做心脏复苏好像不小心压裂一根肋骨,还抱怨说鬼兵队太脆了,真选组的骨头就压不裂。妳记得找土方要医药费。”
……哦草,fuck。
“怎么我嘴巴里味道还怪怪的?蛋黄酱?”
坂田银时翘起脚,拿起Jump开始读:“土方还说给妳吃了救命的心脏药,死不了。我猜可能是拿瓶子往妳嘴巴里挤了几瓶蛋黄酱吧。”
哦,Fuck you,土方先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