+高杉X原BG
45,
大战之后的江户,这城市已经开始了顽强的自我修复。
阳光不错的上午,万齐家附近考究的木质道场。
我慢跑,高杉晋助练刀。
和蔼的邻居留下了意外的街头情报之后,和我们告辞。
高杉打开了两罐步狩汗,递给我一罐:“在江户四处宣传的奇怪教派,参谋大人,这新情报怎样?”
我喝着步狩汗,试着推论:“历史上,当生存环境陷入混乱和恐慌,软弱的人们一定会依赖的信仰就是……”
总督沉思着,替我说出结论:“宗教。”
我感到头痛:“如果天道众想这么玩,这宗教会是个什么形式啊?”
高杉指着他一道伤口都没有的胸膛:“非常明显了。”
“哦!自愈,永生不死……天哪,虚的遗传因子好诱惑啊。”
高杉捏扁步狩汗的铝罐,在空中丢出一道优雅的弧线,稳稳准准的落在了远处的桶里。
“受到战争创伤的人,都可能沦陷。”
我惊呼:“岂不是连普通人都会变成敌人!”
高杉轻松一笑:“敌人暂时只会攻击反对者,不正面袭击就没事的。”
“所以这阵子你一直对他们玩阴的喽?”
“没错。”
我心情复杂,捂住头上绑的两个包包:“原来你是这样的总督啊……”
高杉看上去有一点紧张:“怎么?”
我眼睛亮了:“玩阴的我必须要追随你啊!来吧,是时候玩死几个天道众了!”哎呀,一兴奋英文都冒出来了。
高杉笑:“就知道妳切开也是黑的。”
“太对胃口了!我第一次这么发自内心的愿意追随你啊!总督大人!”我开心的直跳。
高杉用修罗脸瞪了我。
“解释一下‘第一次’是几个意思。”
“……”
只有总督和参谋两人,争端也是偶尔会有的。
几天后,在我想要出门单独慢跑的时候。
高杉担心:“妳随便出去会被敌人盯上。”
我反驳道:“我身份没暴露过,这样整天闭门不出才会被盯上吧!”
高杉叹了口气,他知道拦不住我。
结果当天我就得到了全新的情报。以及算不上危险的危险。
光天化日之下,我慢跑经过江边的时候,被一个散发广告单的男人拦住了。
“这位小姐星芒教了解一下?不止能让您永葆青春哦。”
喔?终于,第一次有接近我们怀疑的东西出现了。
“对不起,不太懂日语。”我作出外国人的样子,“这是什么?”
男人很兴奋的拿出iPad,打开了一个巨大凤凰图案的英文界面:“星芒教能让您,永生不死。”
很好。你们连网站都建好了啊。
我仔细浏览,吸取了所有能记住的信息:“啊……抱歉,我对幻想类的不感兴趣呢。”
但那个男人抓住我的手,逼着我注册。他很狂热了,看起来如果我不当场入教,他就要跟我没完了。
拉拉扯扯之际,我看到在男人身后出现了一个阴沉的身影,一个手刀让他失去了意识。
高杉晋助。
我的……大将。
高杉皱着眉:“竟然敢拉着她不放,就这么想被我剥皮做成三味线吗?”
抓回去之后,高杉“稍微拷问”了一下这个男人,得到了不少有用情报。
我第一次见到抖S状态的鬼兵队总督,他简直像噩梦一样可怕。被他审问还不如直接被一刀砍死来得痛快。
往后的几个月,每隔几星期我们就会策划一次行动,高杉都会带回新的情报。
我们慢慢拼凑出了敌人的状况。
有一天,房产物业人员来礼貌的敲门,要求例行注册手续:“您家的房屋一共两位业主,来岛小姐已经邮寄给我确认书,如果河上先生回来,请二位务必转达。”
高杉悲伤的摇摇头,只应着:“尽力传达。”
鬼兵队的部下已被总督强行解散,可我们依旧没有任何河上万齐的消息。
根据那天晋助对战况的描述,万齐他是牺牲了。他一定是牺牲了。
他以身铺路,为晋助破坏地球兵器争取了宝贵的机会。
万齐留给我最后的话语是:“那就打赢,活着,回去逛唱片店。你们几个还欠我一次。”
我们已经永远无法再陪万齐一起去买唱片了。
我不能在录音室和万齐一起制作阿通的新歌了,也无法再和万齐一起出席音乐颁奖礼了。
夜店里也不会再有这位江户音乐教父包场请客的热舞了。
鬼兵队爱好哈雷摩托机车的武士们,已经无法再被万齐和又子领着在山间飙车了。
那天,我们喝着酒,弹三味线,到很晚。
给万齐的祭曲。
千人斩河上万齐。鬼兵队双雄之一,高杉晋助的左膀右臂。
我最厉害的同僚,我最厉害的音乐同行。
绚爛又有尊严死去的高洁的武士。
高杉没有哭,我想他的眼泪可能已经流干了。
至于不知身在何处的又子小姐会怎样,我不敢想。
我只知道又子的性格不会殉情,可她会要面临怎样的失去恋人的巨大痛苦。
像我失去了晋助那样吗?
当晚我就做了噩梦。
我梦见高杉被好几个敌人从不同方向捅穿了身体,他狞笑着制住他们,对着上空喊道:“银时!假发!快去老师那边!”
但银桑和桂先生没离开,他们直接来救他,可来不及了。
晋助强撑着斩杀敌人,突然一人挥刀把高杉斩首,他身首异处,化为了粒子,消散在战友们眼前。银桑和桂先生痛苦的呼唤着他。
我大叫一声,满身冷汗,急促的喘息着醒来。
高杉晋助正死死抓住我的肩,他在摇晃我。
“总算醒了!”
我非常惊慌,梦境太强烈,已经侵蚀到了现实感,我去按高杉一道伤口都没有的赤裸胸口:“晋助你!你人还在!胸口痛不痛!痛不痛!”
“不痛!不痛!!”高杉狠狠吻我让我清醒,“西莲!!那是梦!妳梦见什么了?”
我剧烈的喘息着,努力把梦境描述出来。
高杉搂紧了我,手指梳理着我被冷汗沾湿的额发:“确实可怕,真像我们会做的事,甘愿铺路的人会是任何一个松阳弟子。”
我的惊慌过去,终于开始哭泣。
他轻抚着我的裸背,过了好一会,我激烈的情绪终于平静下来。
高杉开始了冷静的问话。他试着解构这个梦,让我解脱出来。
“西莲,妳梦里,我们是在救老师吗?”
“不知道……大家甚至没有接近老师的所在。”
“杀我的是虚?”
我摇摇头:“不是虚,围攻你的是奈落和天道众。”
“奈落?枢?”
“他没在。杀你的几乎都是量产的长着虚面孔的天道众。”
高杉在我额头轻轻敲了一下:“妳让高杉晋助被杂兵斩首了?”
“啊?”
他又轻敲了我的额头:“是在假发和银时的面前?我打不过杂兵?”
“额……”
高杉不满的脸越来越近:“妳还让我说了’快走别管我’这种傻话?”
“晋助你你你好吓人!”
高杉皱着眉两手捏我的脸:“外国人妳是对我有多不满?居然做这么逊的梦报复我。”
“……对不起。”
肯定是那什么奇怪的GIGA2月号杂志,才害我做了这种逊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