晋魂五《那之后的事情》9，鬼兵队曾经的日常
【原著AU】
+高x原BG
9，
夜深了，大客厅的灯光已经暗淡。
鬼兵队的大干部们已经各自回房间休憩。那些强行来做客的外阵营人士，都在沙发和地毯上铺好了单人的日式被褥，沉沉睡去。
年轻的松阳老师睡在地毯上的日式被枕里，睡姿端正安静。坂田银时紧挨着睡在他旁边的沙发上，裹着毯子。睡在老师身边的战神白夜叉，此刻的睡颜像小孩子一样毫无防备，身子蜷缩成婴儿的姿态。
整个客厅内只剩下桂小太郎和坂本辰马还醒着，两人在低声的谈论着什么。
他们看到高杉晋助和我从阳台走进来，桂神色凝重的冲高杉摇摇头。辰马低声说了一句：“调查还是没有结果。”
大家在调查什么呢？我不知道。
我失忆同时失了职。鬼兵队的情报本该由大参谋来负责的。
高杉拿了玄黑色的羽织披在我肩上，两人一起走出公寓，进了电梯。他按了地下室的按钮。
我们养的宠物在地下室吗？
鬼兵队的专属电梯异常平稳，简直像在水银中滑行。我们并肩站着，我完全感觉不出移动方向，只有金属壁上的悬浮数字显示我们正在迅速下降。
我开口问道：“我们在调查什么？”
高杉答：“残党。”
我：“天道众的残党？”
高杉更正道：“确切的说，虚的寄生体。”
这很严肃。
我不是在为歌手做音乐了，我是在鬼兵队拯救地球。
必须尽快掌控敌情。
我一声不吭，皱眉死盯着关闭的电梯门。大脑快速整理着巨量信息，把失忆后涌入的思维碎片呈树状编排在一起。
高杉晋助不再触碰我，也不再说话，他静得仿佛气息都消失了。
……这家伙真不简单，他只需扫一眼就知道我在想事情。
是他洞察力厉害？还是他太了解我？
再一想，今天我看情报的时候，他都习惯性的让周围人安静。
想法不自觉的从我口中说出来了：“当爱人都是一流的体贴啊，真不愧是大BOSS级的男人。”
高杉：“……”
表情不错。
总督把脸转开，额前的碎发遮住了他的脸庞。
“爱人啊……”他低声自语着。
我看不到他的脸。我知道他在凝视着电梯的方形空间中的某一点。他在怀念着被我遗忘的往事。怀念着我不知道的爱情。
他沉默的吸着烟管，叹息一样的呼出。烟雾迅速被吸入电梯顶部的全黑玻璃后面，清新的空气被替换进来。
“喂，”我提醒道，“你不是在疗养中吗？还要泡营养池的，怎么还抽烟？”
高杉拿烟管敲敲我牛仔裤口袋里的薄荷烟盒：“医生也不让妳抽烟吧。”
我们相互提防的对视了一眼，同时开口。
“不准告诉医生。”
电梯又下降了两层楼。
我：“那个……我们还是好好的和医生说吧……不遵医嘱很蠢的。”
高杉：“……哦。”
最后，电梯停在了不知地下几层。
这里是私人属地。与十几层楼上那独占整层的公寓一样，只有鬼兵队的人能进。
这栋SOHO建筑里暗藏这么多玄机。虽然也住了不少普通居民，现在看来真是完美的掩护。
我们穿行在像迷宫一样的地下通道之中，走过好几道门。最终，眼前出现了一个典型的恶势力的巨大地下室，四周还有好几个不同功能的房间：审讯，靶场，武器库。幽暗的空气中充斥着血腥味和硝烟味，刀油和枪油的味道。隐约传来什么人被堵住嘴闷闷惨叫的声音。
在地下室冷色调的荧光灯下，一位精悍的武士上前迎接，和高杉总督默契的相互一点头，算作招呼。
武士也和我沉默的相互一点头，这场景简直像几个黑帮精英在对暗号。
我沉稳的问：“贵姓？”
武士：“……”
高杉：“……”
武士：“我是间谍班的班长啊西莲大人……您今天这是怎么了？！”
我指指太阳穴：“受伤发作，部分失忆。现在只能算80%的参谋。”
间谍班的班长叹了口气，一肚子的事情不知要怎么汇报的样子。
总督打破了僵局，问道：“几个活口？”
部下颔首答道：“有用的活人有三个，都是星芒教高级干部，情报已经全榨出来了。有一个已经不行了。”
高杉满意的嘴角上扬，说了句毫不相干的话：“去喂那个吧。”
部下笑了。笑出了一种很懂的表情。
“总督，您为这个才带西莲大人下来的吧？”
高杉好看的一笑：“呵，你们难道没事找她么。”
对——这个部下是间谍班的头——他们全都是参谋的耳目。
“确实有事要向西莲大人报告。”
看来，这就是我们正在调查的东西了。
高杉抬手让部下暂停：“先不急。”
间谍班长一声口令，从一个房间走出来几位亡命徒般的恶鬼武士，他们拎着几个不成人形的外星人走向另一扇门。地板上滴滴答答的拖出长长的血迹，一股奇怪的激光灼烧过的血腥味。
高杉突然想起什么，问我：“这场面现在妳会怕吗？”
我摇摇头：“不怕！有你在身边呢。”
他笑出了一丝愉悦。
“呵。胆识回来了啊。”
我不解的看着他：“可是，不是说我们来看宠物吗？”
高杉哧哧的笑着，似乎在部下面前忍住了没摸我的头。
“是啊。”他说。
领路的部下打开了一扇门。
门里面，黑暗的房间深处，是幽幽的粉紫荧光。
我看到了。
那粉紫色的光，是一座从地板一直顶到天花板的圆柱形玻璃水箱。下部装有控制装置。玻璃柱内的液体中浮着一把被线缆缠绕的日本刀。线缆在微微蠕动，刀上下浮动着，像生物体一样在呼吸。箱体外面贴着一个标牌：红樱V2。
“这是……”我有点惊讶，“AI科技的生物武器吗？”
高杉轻松的说：“啊。当时测试效果和人类不够匹配。这个项目后来被银时废掉了。”
“只留了这一把刀，作为宠物还是很乖的。”
他微微抬头示意，部下打开了玻璃箱体上部的盖子。
部下把外星人的躯体对准玻璃箱的入口甩了上去，“哗啦！”瞬间十几根电线从液面上窜出，像触手一样把外星人抓进箱内。刀自己拔出了鞘，利落的刷刷几下把外星人切成碎块卷起来吞噬。浑浊的外星血液在透明的液体中蔓延开来。
我直皱眉：“这下搞得好脏……就不能先洗干净再喂它吗！”
部下：“啊！西莲大人！喂完这三个我马上换水！”
部下换好了水，盖好盖子。吃过东西的红樱V2钻进刀鞘，变得活泼起来。高杉示意我可以逗它了。
我看到玻璃箱下面的控制面板，这根本就不是什么黑科技生物培养操作系统！简直跟电子宠物的游戏界面差不多！一共就四个按钮：投喂，玩耍，睡觉，关机。
我按下了玩耍按钮，玻璃缸轻轻抖动起来，红樱像兴奋的大狗狗一样在里面游来游去，电线像尾巴一样摇啊摇的。
高杉：“这孩子一直喜欢妳的。”
我用手在玻璃上画着圈圈，里面的红樱跟随我的手游动。
“晋助啊，红樱其实就是一只鲨鱼对不对！”
高杉爽朗的笑起来：“算是吧。”
我：“是男孩还是女孩？”
部下：“刀是男的，鞘是女的。”
我：“还挺合逻辑……不过这到底什么奇怪的生物啊喂！”
“您都忘了吗？红樱V2是去掉了了战斗系统的AI生物刀，很普通的东西。”间谍班长越说越兴奋，“您是没有亲眼见过，当年的初代红樱才是真正的怪物，那位人崭似藏，战斗力简直堪比战舰……”
我：“你给我打住。别沉浸往事了！该跟我汇报了吧你？”
“……大人您突然翻脸的性格怎么和失忆之前一模一样啊！大人这冰冷的眼神难道又要扣工资了嘛！”
我：“再不说正事，每吐槽一句就罚一万日元。”
高杉：“扣薪水倒是迅速熟练了啊。失忆参谋。”
我：“总督吐槽了！罚总督一万日元。”
间谍班长开始认真汇报。
“西莲大人，前几天的调查有结果了：最后中枢塔的阿尔塔纳能量发生了巨大爆炸。我们在残骸废墟中搜索许久，敌我双方的遗体都几乎支离破碎。无法确认天道众是否全部死掉。”
我抱臂托着下巴，开始思索。
虚从松阳先生体内消失了。
天道众的残躯能变回人形，但需要实验培育。
虚会寄生人形天道众。
总督和部下静静等待我思考结束。
我开口：“这消息必须向黑白两道好好确认。”
高杉轻轻点头：“记忆没了，思路还在。”又命令道，“外国人，妳现在问一下鬼副长土方十四郎。”
我：“为什么是土方？我和这个人私交很好吗？”
部下提醒道：“西莲大人，听闻他曾压断过您一根肋骨。”
懂了。
我们这是要威胁土方一辈子。
我又问：“白道的消息我们要问真选组土方，那黑道的消息我们要向谁确认？”
部下面色凝重：“……西莲大人，我们就是黑道。”
我：“……”